ooc,慎点
已经不追求文笔了……真的,写个文跟要我命似的
我连有没有语病估计都看不出来
克泉CP
如果能接受的话再往下看
曾用名:过气废柴画手的艰难转业之路
布诺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坐在病人床前,手里翻看着病例:“头还疼吗?”
“现在不是很疼了。”
“那你能想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抱歉,那些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医生棕色的眼睛从文件上移开,盯着他。青年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眼神。
“是这样吗。”布诺的眼神重新回到病例上,“这是重度脑震荡的症状,这种头疼还会持续一段时间。现在趁着你清醒,我需要向你简单说明一下情况。二十六个小时前你被送到这里,我们对你进行了手术,目前你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你现在的情况主要是左腿骨折,右前臂骨裂,肺部挫裂伤,重度脑震荡——和一定的神经性耳鸣以及其他一些大大小小的外伤。你右脸的情况应该是在本次事故之前就存在的。在你被送来之前,你右脸原本的人造皮肤已经被烧毁,住院期间我们会再进行皮肤的替换。目前你脸上的那层皮肤只是普适性皮革,不能很好地匹配你的脸,所以看起来会有一些别扭。”
“这几天会定期有护士来给你换药以及做检查。我的建议是在住院期间,尽量不要外出,以避免伤口撕裂。”
“那……我能问一下,我是怎么被送到这里来的吗?”
“据送你来这里的警察说,他们在郊外某个废弃的化工厂发现了你。当时化工厂发生了规模相当大的爆炸,甚至惊动了几个街区外的住宅区。有人被吵醒后报了警,而警察给出的事故原因是有人在夜晚潜入化工厂后,试图偷走一些废弃的机器,然后不慎泄露了一些可燃气体,导致了爆炸。而你是当时被发现在场的唯一一个人,所以目前,你的嫌疑相当大。”
“怎么可能……我有什么理由去偷化工机械?”尽管头上缠着厚厚一层纱布,但青年还是竭尽所能地表示出自己的不解,“这……”
“对于这件事情,警察会给你一个合理的答复的。”布诺站起身,“现在你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以便在法庭上能够自证清白或者忏悔过错,明白了吗?”
青年没有应声。他静静地盯着那个身影打开房门,离开病房,脸上仍是迷惑的神色。
黄泉一直听着。布诺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的一瞬间,他一骨碌翻身下床,然后一边活动着胳膊一边骂道:“艹……本大爷从小到大没吃过这种亏。”
他的右半边胳膊上打着石膏,左腿上也是一样。他随手把石膏拆了,然后坐在床上,把石膏塞进床底,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阿尔伯特给他安的那个人造心脏成功瞒过了医生——心脏和抑制伤口愈合的药剂大约能持续三天,但是骨头上的伤对他的行动并不能造成什么影响。“某些实验的产物就像scp一样用科学无法解释”——这是某人的原话。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是由什么驱动的,兴许某天得知是魔法或者炼金术也不会震惊到他。不过如果能真的找到,他说不定就有办法弄死自己了。
不能在医院呆太长时间。
黄泉眯着眼睛。计划失败了,而且恐怕打草惊蛇。如果不是阿尔伯特事先为了防止别人看出他的异样做了些防备,他这会儿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待着,运气好的话可能被送到ISB(帝国最高负责局)人道毁灭,运气差的话……卡拉利斯总督的特遣队估计会先一步用权限把他带到EP(永生计划),然后他就需要在暗无天日的实验中以颜值和坚强不屈的品格感动某位因为父母病重而不得不屈服于命运但实际心有不甘的女研究员,在甜甜蜜蜜的爱情中找到机会把情报送出去,等到他们破门而入的时候再奄奄一息地微笑着说“你们终于毁灭了它”……
好吧,开个玩笑。不过送到ISB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是暗中遣送到第二研究院做实验而已。换个地方而已,本质上没什么不一样。
现在该考虑的是怎么逃出去。医院里应该有警察,再不济应该也会嘱咐医生或者保安盯着这个病房——虽然他们可能想不到我能拖着残肢蹦跶。黄泉凑到窗户边,外面的阳光刺眼得要命。现在是早上八点,刚好是早高峰时段,应该不会有交警查车。打辆车?或者干脆偷辆车?出去上厕所的时候顺着管子溜下去……那么没品的事儿本大爷可干不出来。他想着。
“打扰一下,黄泉先生。”
黄泉转过身,看见布诺刚刚把病房的门带上。他挑了挑眉,语气阴测测地说:“我可不记得见过你这号人物。”
对于布诺的到来,他还真是挺意外的。不过他也并不怎么担心。
在知道他名字的人中,如果是想要对他不利的人亦或是警察,刚刚就可以动手说明来意,没必要拖到现在;而如果是组织上的人,这样一个医生应该在地下工作,而不是穿着白大褂在医院里晃悠。地下一部手术的费用,比医院里的高太多了。
布诺走到病床前,拉了张椅子坐下。黄泉似乎对此并不怎么在意,还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这家伙是个疯子吗……正常人此时应该警惕地盯着我,而如果是装出来的不在意,也应该绷紧肌肉做好完全的准备……但是他还真是从始至终就没什么反应,既然算出来我不是来找麻烦的,就不可能太笨。这反应,有点淡定过头了。
布诺心想。不过他也并不怎么在意这些。对于黄泉这个人,他并没有什么兴趣。他来这里并不是为此。
“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他现在还是没有想起来。”布诺顿了顿,补充道,“这一段时间最好还是不要对他施加什么刺激,重度脑震荡过一段时间就会自愈,如果想要询问的话,到那时候也不迟。”
他现在正站在医院的走廊上。面前的小警察看上去相当年轻,大概也就二十出头,像是刚从警校毕业的学生,根本没有处理这类案件的经验。他和布诺说话的时候,根本没有警察的气场,倒是被布诺的一张冷脸吓得够呛。
“哦哦,哦,”小警察忙答道,“那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出院?”
“我去办公室看一下具体检查报告才能判断,你跟我一起过来吧。”
他领着小警察去了办公室,然后去了趟楼梯间。医院禁烟,要抽烟只能在这地方。
他用打火机把烟点上,朦朦胧胧的雾气后,布诺的眼神透过窗户,盯着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直到几乎吸不上气才缓缓地吐出来。
有的事情就是这么巧啊。布诺心想。
金易杰,你的路,就由我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