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事项见前文

可能会连载比较长吧……也许会咕？但我大纲都写好了。

懒得回去翻那我就说一下，垃圾文笔，ooc，不知所云，还有克泉

准备好了就开始

         “我们可以谈一笔交易。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

        布诺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极具煽动力的表情和任何动作，但反而越是如此，越透出一种使人信服的力量。

        见黄泉没有应声，他又补充了一句，“警察暂时不会过来，你可以畅所欲言。”

        交易？听起来还真有意思……这种东西平时都是由我提出来的。不过这家伙真的明白他在说什么吗……黄泉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地答到：“我为什么要跟你谈？你还真是确信，我一个人走不出这里。”

        “如果你不是我的交易对象，我大可以把你的名字告诉警察或者别的什么人，黄泉。而且，或许你可以听一听，我的条件是什么。完成它，对我们都有益处。”

         “那不妨说来听听。”

         “我的条件很简单，”布诺偏了下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棕皮笔记本，“我会带你离开这里，而在那之后，我需要你把这件东西交给你们的女王。”他把笔记本放在病人的床头柜上，

         “那如果我在半路上就把它扔掉呢？这也无所谓吧，”黄泉慢悠悠地打着哈欠，一只手撑着下巴，“还是说……你能保证我把它平平安安地带到目的地？”

         布诺没有应声，因为黄泉已经把那个笔记本拿到手里翻了起来。他打开第一页，随后的一瞬间，他的手指短暂地一僵，接着迅速恢复正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纸张翻动的哗啦声持续了数十秒，整个病房安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就像是在打开笔记本的一瞬间放出了一只巨兽——而它吞噬了整个房间所有的响动。然后在笔记本合上的一瞬间，它再被重新被拖回另一个世界，那些声音被尽数吐出。

         黄泉拍了拍手。他把笔记本放下，直视着布诺的眼睛。

        “我觉得我们需要重新认识一下，你大大超出了本大爷的预料，”黄泉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在他合上笔记本的一瞬间消失殆尽，一种冰冷的气息从他的周身蔓延开去，像是影子一样从各个缝隙里渗出来。

        “嗯……我该怎么评价你的行为呢，医生？”

        他身体前倾，几乎凑到布诺面前，让对方直视那黑洞洞眼窝后的威胁意味。

        “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吗？”

        “我因为一个近乎于巧合的错误住进了医院，然后遇到了一个医生，对，一个手里握着我们组织秘密的医生。然后呢？然后这个医生，一个慷慨得就像傻子一样的医生——我真的只能用慷慨来形容你了——不仅没有把我卖了，而且愿意免费提供帮助，甚至提出把一些我们都无法获知的情报赠与我们，呵，哈哈哈——”

         黄泉夸张地大笑起来。那笑声浮夸且难听，就像是劣质的电视节目里为了烘托搞笑效果而播出的音频一般，不仅拉低了整个节目的档次，而且让人感觉相当不舒服。布诺静静地看着黄泉那浮夸的表演，像是在看某个小丑的喜剧，“你不觉得好笑吗，医生？”

         黄泉慢慢止住笑，又回归了那种玩味的神情，“你真觉得，我会相信你？”

         布诺依然很冷静。或许他一直是这样，又或许他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

         “你被送到这个医院确实是巧合，但是，即便你没有来到这里，我也会想办法把它送出去。只不过是你来到了这里，恰好成为了我的目标而已。”

         “这个笔记本并不是我的。这么说来你也许会更好理解一点——它是我一位朋友的遗物。他生前一直在调查永生计划，然后他死了，原因我相信你也能猜得到。我认为我个人并没有能力继续这项调查，但我并不认为让它在我这里积灰是个好主意。所以，我希望能把它交到有能力的人手里，把这项调查继续下去。”

        “如果你刚开始就坦诚一点，本大爷可是能节省不少时间。”黄泉重新把背重重的靠在枕头上，又回到了某种中二病的正常状态，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两人似乎对这种气氛的突然转变异常适应，或许只是懒得做出反应罢了。  

         “那你也没必要装成疯子。”

         都是试探，这倒真没错。黄泉耸了耸肩，算是默认了布诺的回答。对于这本笔记已经其内容的真伪，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笔记本上的东西很详实，在不少的地方都有批注。并且纸张微微发皱，有的地方还有水痕，这并不是短期内就能伪造的。更何况，通过这种显眼的方式传递到自己手里简直不能再糟糕，还不如在暗网里的鬼市标价出售更可信。

         他把笔记本拿到手里，算是默认了这次的交易。

         不过他还是瞥了布诺一眼。真是个奇怪的医生，而且身上似乎有些故事。不过，即便黄泉的好奇心发酵到开口提问的地步，那张冰山脸似乎也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那么接下来呢？”他问。

         十分钟后。

         “你想自己离开当然也可以，但是我个人认为，虽然你的骨折可能在你眼里并不算什么大事，但终究还是对你的行动有影响的。”布诺把一身衣服递给黄泉，等着对方接过去。

         黄泉看着布诺手里的东西，愣是蹦出了“要不我还是从外头下水管溜下去”的念头。

         布诺抬头的时候刚好撞上黄泉的眼神，然后他很明显从那种眼神里读出了某种意味，那大概就是“你让我女装就算了我还能理解这是为了方便，你拿出护士服我勉强能解释成这是换衣间里拿的，但是这个bra你特么是在逗我么？”。

         “喂喂喂，”黄泉真的有点忍不住了，“总该不会你们医院一个男护士都没有吧？你们院长挑人难道只看身材曲线的吗？”

         布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解释道：“女护士的肤色一般比较浅，而且她们一般上班时会化妆，可以遮一下你脸上的假皮肤。还有，你的红眼睛太醒目了。我需要给你找个墨镜。她的眼睛不太好，不能长时间见光，所以除了在医院的时间外都戴着墨镜。”

         “你们的换衣间都不上锁吗？同事之间也不提防一下，尤其是身边还有像你这种人的时候，我都替他们担心。”

         布诺没有理会，继续刚刚的话题：“而且，她腿有点问题。”

         “……真有意思。你们医院还招残疾人吗？我也想去。”

         对面没有传来回应。黄泉干脆也懒得和这人说话了，一句话都套不出来还说个毛线。他把衣服套上，转而拿起那张工作证观察起来。他觉得相当好奇，一个市内三甲的医院居然会招一个无法长时间见光并且腿也不太灵便的人作为员工——照这样看，她应该不是护士，那她是做什么的？药剂师？

         他把工作证反过来，工作证上的两寸照片是个白发女人，名字叫安娜·可莱丝。这个女人看起来很年轻，而且相当漂亮，带着一种轻灵的美感。但是那双蓝色的瞳子让他感觉很熟悉，自己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眼睛吗？黄泉凑近照片，试着把它放在阳光下看，但依旧想不起来自己在那里见过这样的一双眼睛。

         可能是和哪个电影明星比较像吧。黄泉耸耸肩，没再去管照片。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职业一栏里填的是科研助理。

         好吧，这个职业确实相当合适。

         “好了吗？”

         “行了。”黄泉收回视线，把工作证戴到脖子上，然后转脸看见布诺手里拿着粉饼，然后另一只手拿着粉扑……正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

         黄泉伸手抹了把脸，粉沾了一手。

         黄泉：“……”

         那边布诺还在跟小警察不知道在说什么，这会儿黄泉脑子里正趁机盘算着各种可能性以及……吐槽。黄泉觉得把自己脸摁面粉盆子里也不会比现在这样差到哪去了。不过不爽归不爽，这种伪装确实有用，虽然……虽然挫了点。

         黄泉把自己的思路拉回来，试着考虑起这次行动失败可能的原因。

         这次行动的失败很显然是因为情报错误。那么该考虑的就是其来源问题了——这次的地址并不是从内部的线人那里直接得到的，而是由得来的用户地址黑进了数据库。由此来讲，有误的情报可能出自三个环节：情报本身的错误，内线以及分析人员。

         这下怀疑的对象大大增加，而且八成是这位有意为之的。但是仔细推敲就可以发现，问题出现在后两个环节。如果是情报出现了问题，那么他现在大概就不会躺在医院里了，毕竟在对弈中，活人往往比死人更有价值。

         那么接下来就是逐个分析了。内线出问题的嫌疑，其实小于内部的分析人员。虽然分析人员的数目相当多，动手脚的难度相当大，但组织里挑选的内线几乎都是曾与帝国有血海深仇的。尽管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是还是可以把注意力集中到分析人员上。那么，最可能是谁？

         是谁呢……黄泉暗自思忖。组织里负责这次的可不止一个黑客，总不可能是团伙作案吧？不能确定……但可以趁着现在的情况，试探一下。

         一个人名突然间浮上心头。

         布诺已经结束了谈话，看起来忽悠相当成功。两个人恢复了并排行进的状态，不时有人向布诺打招呼。这种冷冰冰的家伙还真能有朋友？黄泉暗自腹诽着。不过幸运的是，似乎并没有人向这位“可莱丝”小姐问候。大概是因为是研究人员，所以住院部的医生们并不很熟悉她。

         两人下了楼，离开医院的过程异常简单，以至于黄泉突然有些后悔这个决定——自己为什么要女装？我又不是一个人跑不出来……要不是这家伙一直板着张脸，我绝对以为他是在整我——

        “上车。”布诺的话打断了黄泉的思路。

        “喂喂喂，翘班真的没事吗？”

        “本来今天我就不值班，只是为了应付警察才留下来的。我现在是正常的休息日。”

        “……好吧。”至于那个应付警察背后的缘由，两人都心知肚明。

        “说个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