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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般深蓝的草坪,渐变色的天空。微风掠过草坪,带起“星海”中的金色蒲公英。少女坐在草坪里,专注地看着一抹不属于这里的嫣红色彩。
“卯辰!回家吃饭了!” 母亲倚着木头围墙喊她吃饭,少女也便不再关注那红色,迈开腿飞一般跑向家去。
“来了!”
“你刚刚在看什么?”
“在看一朵,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来的弥砂花。”
母亲笑笑。她没听说过弥砂花的故事,所以并不把这放在心上。她当然也不知道,那朵花是女儿耐心等待了十年的回答。简简单单的一个指令……
卯辰还记的那个晚上,黄泉答应她的事。
那时她快要死了,在病房里百般无聊。他经常找她聊天,劝说她加入食尾蛇。但这往往使无聊的时间变得更加枯燥。
“我不想加入食尾蛇。”她斩钉折铁地对黄泉说。
“可是你的智商对我们有用,而且你快死了。”黄泉情商很低,低到让人不敢相信。自从复活以后,就更是对“死亡”一类的话题无所禁忌。可是这种话,却让当时仅仅十三岁的卯辰黑脸。
“所以你是打算送我去一趟阴间吗?”她毫不客气地回嘴,“那么大可不必,把我送到太平间就好。不然我怕阎王看到你以后不招我。”
黄泉没有生气,反倒认真想了一会。“是可以的。”他忽然开口。
“我可以让你重生,不加入食尾蛇也可以。”
卯辰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不相信这个打扰了她一个月住院时光的大反派会说这种话。
“不就是心脏病吗?我可以让你重生。给你一模一样的身体,给你幸福的童年,给你这辈子你得不到的……”
这种好事,自然不可能白给。可她禁不住诱惑,问了他代价。
黄泉说,代价是在看到弥砂花的时候帮他一把,比如看到第一朵的时候,去摩尔本十字基地报名。
卯辰偏过脸思索片刻,点头答应了。毕竟这确实是个诱人的钩子。
即使上套了也无所谓,毕竟她再怎么聪明,也不过早逝而已。食尾蛇看重她的头脑,不过是因为几个无用的证书。
……
上辈子努力学习十几年,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倒不如这辈子活的痛快。
卯辰放下碗筷,表示自己吃完了。大脑还未想好怎么说,嘴便先行一步:“妈妈,我想去摩尔本十字基地。”
担心母亲没有听清,十岁的少女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她用凝结了二十三年的期待,铿锵有力地再次说出了上辈子没能实现的梦想:“我要去摩尔本十字基地参加考试,我要成为一个怪物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