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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碎碎念x
高考完了,上次写克布也是两年前了。我一直忘不了这对父子,这次尝试着大部分以克劳德为主来写,好像没太写出我想要的感觉(啥感觉我也说不出来x),现在再回头去看我以前写过的都会觉得很陌生,《温度》和《神陨》是我自认为感觉最好的两篇。
因为篇幅限制加上对原著尚未揭示的“真相”的回避,文中部分情节是开放性的,有很大可能会看得云里雾里感觉啥都没说(←就是你笔力不行),我主要想表达的是布布路对克劳德的追逐,希望克劳德不要孤身一人,至少在坠落时,有人会拉一把他。
部分情节很扯,真的很扯,至少我写的时候就一直在想:我这写的是什么b玩意(但我自己还找不到更好的来改(。)
克劳德的部分有我对“父亲”这个角色的揣摩,也不知道有没有体现出来父亲的感觉……(大概是没有的(。
—以下正文—
布布路说:“停下来。”
那是在翡冷翠之后,克劳德和布布路的又一次相遇。其实这相遇全然是个意外,至少在双方打照面之前,谁都没有料到会遇上对方,克劳德尚且如此,更不用说缺少情报的布布路等人了。
克劳德没有和他们耗费时间的打算,他盯着布布路看了几秒后,转身想要先行离开。克劳德下定决心,不论布布路接下来会说什么,都不要停下脚步,他不能停,要一直、一直往前走,走到山穷水尽,走到他自己的终点。
然而布布路的话,到底还是让他踏出去的脚步一滞。
短短的一句话三个字,或许在别人的理解中,是指让克劳德不要一错再错,早日回头,可能一切还有转机。可布布路还没天真到说这些,即使说,也不应该是以这个方式这种语气。
克劳德扭头与布布路对视。布布路的同伴似乎也对他说的话感到诧异,但他只是固执的盯着克劳德,一言不发。布布路鲜少露出这样让克劳德感到陌生的神情,而后他又恍惚的意识到,自己其实没有几次真正意义上的和布布路面对面过,连熟悉都说不上,哪来的陌生。
布布路的眼睛在说话。克劳德知道布布路在说什么,或许是独属于父子的默契,又或者,布布路的眼睛太过纯粹,太容易理解,有那么一瞬间,克劳德险些认为自己的心思被布布路洞察。在看着儿子明亮的棕色眼眸时,他第一次产生了逃离的念头。
不应该,克劳德想。布布路本不应产生这种想法,它很危险,而克劳德无法排除这些危险。
所以他回避了布布路的视线,独留给对方一个背影。
他说:“放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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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者面前是一座过高过陡的山。有很多人因它而死,山脚下遍地枯骨。后来者抬头望去,他看到有人在爬山,那应该是先行者。他爬得很高了,后来者只能看到一个黑点在移动。
于是后来者朝先行者大喊:“你慢一慢,停下来歇一歇,等等我啊!”
先行者没有回应,但一颗石子不偏不倚的砸中了后来者的脑袋。
后来者知道这是先行者让他放弃,但他不想放弃。先行者一个人孤零零的爬山,没有人陪伴,有苦都没有地方诉说,该多难受啊。
后来者决定追上先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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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德依旧定期观察着布布路和他的同伴。他清楚布布路就是年少时的自己,不会因为说出这话的人是自己的父亲就轻言放弃,倒不如说,正因为是父亲,才更不能放弃。
他应该在布布路还没爬太高的时候,将他推下去,会很疼,也许会残疾,这一辈子都无法行走。但这些疼痛,也许远不及“被自己的父亲亲手推下”而造成的……心上的疼痛。
克劳德只觉得胸口闷得很。他在阴冷的小巷中背靠着墙坐下,一时喘不上气。他抬手在自己的左胸上按压,轻微的震感告诉他——你还活着,至少生理意义上你还是人。
明明光影仅一线之隔,在克劳德看来却遥不可及。他看见布布路站在光的一侧,那孩子脸上是他一贯的笑容,亲切自然,他拥有能给周围人带来信心与勇气的能力,而克劳德正是为了守护这样的笑容。
还不能,至少不是现在。又或者,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克劳德看着布布路朝自己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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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啊。后来者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他的手被锋利的岩石划出一道道伤痕,脚下也几次踩空,明明从山下看是晴天,在攀爬过程中天气却变得诡异,不是刮风下雪就是打雷下雨,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
先行者选择的道路比他的更苦更累,是什么支撑他一直向上攀爬呢?
要追上他,要和他并肩前行。
这个愿望给了后来者动力,他打起精神,继续向上攀爬。
他知道,他和先行者的距离正渐渐缩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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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睡不着吗?”布布路将冒着热气的水放在克劳德床旁边的桌子上,后者摇摇头,声音有些沙哑:“想起了一些事。”
“爸爸,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布布路鼓起嘴,眉头微蹙,“别想那些事,那些都过去了。”
他附身亲吻克劳德的额头,就像曾经,克劳德对他做的那样:“现在我们都活的好好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克劳德低低应了一声,他抬手搂过布布路,将下巴搁在对方肩膀上,感受着对方的气息。
“……爸爸?”
“就一会儿。”克劳德闭上眼睛。
自牢中出来以后的每个夜晚他都无法安眠,视野的黑暗总会让他想起曾经发生的一切。过往的近二十年中,同伴的死、无尽的酷刑、背弃的正义……这些都没能击倒他,克劳德不得不承认,他只拥有着人的躯壳,他的内心早已千疮百孔,他渴求着审判的到来。越是孤注一掷的前行,他就越是唾弃着自己的麻木不仁。或许再没什么能让他这个“杀人的恶魔”动摇。
直到那一天,克劳德在牢狱中,隔着冰冷的铁栅栏,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布布路。
克劳德不愿再次回忆起那时的情形。彼时他在牢里已经有些时日,他不知道布布路是如何找到这里,又为何受了这么重的伤。克劳德不希望自己牵连到布布路,所以他抓着最后一根稻草,不顾心中的慌乱,说出那些充满恶意的伤人的话语。
他甚至没能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有多颤抖。
“别说了,爸爸。”布布路还是在笑,克劳德却无端的觉得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悲伤。他最亲爱的儿子站在光影的交界处,一步,两步,他缓缓走向克劳德,每一步都让克劳德觉得布布路下一秒就会倒下。
布布路停在栅栏前,他的手通过栅栏的间隙抚上克劳德的面庞——这个举动过于突然,克劳德没能及时做出闪躲,他不该离栅栏那么近。更令他无措的是,在布布路用拇指揩去他的眼泪之前,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哭。过去受到的任何身体乃至心灵上的伤害都没能击垮这个名为克劳德·布诺·里维奇的男人,来自亲人的最具善意的抚摸却能让他卸下所有心防,将自己最软弱的一面展现出来。
克劳德在黑暗中行走太久,久到他几乎忘记,自己也曾身处光明。
布布路的手下移,坚定有力的握住了克劳德的手,无形的纽带将二人连接,克劳德能够感受到布布路掌心的温度,那是他许久不敢碰触的温暖。他知道,名为“生命”的存在正在自己体内复苏。
“终于……追上你了。”
-
先行者已经看不见了。
他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爬了多高,他只是尽自己所能往上爬。他很清楚,山的尽头是死亡,他无法到达山的尽头,也没有多余的力气让他能够安然无恙的回到山下。
那就在这里松手吧。
后来者在喊自己,他不知道山的尽头是什么,他会死。先行者不想让他死,但他不知道怎样让后来者活下来,先行者甚至没办法救自己。如果后来者前行的原因是自己,那么,只需要把这个源头掐灭——
先行者松开手,任由自己向下坠落。
反正他早已心存死意。
然而失重感只存在了一会儿,或许连一秒都不到,先行者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拉住了。
“哇……吓死我了!幸好有带工具上来……”后来者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先行者想问他为什么,但后来者先他一步问道,“你不累吗?”
累,当然累。先行者没有力气回答他,后来者却好像默认了他的答案。
“一个人会累,但两个人就不会了吧!而且现在也没必要继续了吧?”
“你已经做的够多了,休息吧。”
-
布布路动了动身子,意识到自己抱了太久的克劳德连忙松手。一声“抱歉”没来得及说出口,布布路轻轻摇头,翻身上床坐在克劳德身边。
“睡不着的话,我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布布路眨着眼睛看向克劳德。他眼中依旧有明亮的光。
“是一个不太好听的,爬山的故事。”
——《追逐》
还是一些碎碎念x
是难得的he呢|ω・)
大致时间线是翡冷翠之后→小巷中的克劳德→牢狱→现在,其中牢狱以回忆形式插在现在里。
那个爬山的故事是不是相当扯T_T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第一次的布布路朝克劳德伸手,其实不是真的布布路,额怎么说,就是当时只有克劳德一个人,这一幕可以当做克劳德的幻觉即他希望有个人对自己伸出手,只不过因为先前布布路的那句话导致伸手的那个人变成了布布路,也可以理解为布布路追逐克劳德脚步的一个过程,因为这个时候他还是站在光的那一侧朝克劳德伸手。
先行者和后来者是谁就不用说了哈,先行者是徒手爬山,指克劳德独自一人,后来者有工具,指布布路的同伴。我不觉得布布路会抛下同伴,所以这个过程中也一定有同伴的帮助。
山的表意不明,因为原著尚未提到克劳德加入食尾蛇的原因,不管是真的叛变,还是卧底,结局都不会好,指前进或坠落都是死亡。
我不是很想去阐述“光”和“影”是什么,因为世界不是非黑即白,这玩意扯多了挺中二的。克劳德由光到影,在影中挣扎,中间经历了什么,之后经历了什么,那都是原著要解决的事x
“牢狱”是哪一方的随你们理解,也许哪一方都不为过。实际上,要是不把布布路追逐的过程写出来的话会显得跳跃性很大,而我其实做不到长篇叙述,如果看完依旧满肚子疑惑很正常。
克布父子是我的意难平,缺失的十几年是无论如何也补不回来的。我希望他们有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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