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定了。”中年男人接着说,“事成之时便是你们侏儒族的苏醒之日。”
尼尼克拉尔紧紧的握住了拳头,他低着头,浓重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神情,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中年男人看到之后皱了皱眉毛,说:“这个方案还有什么不足的吗?”
“我……”尼尼克拉尔掩饰住自己的神情,转过身来,脸上浮现了难以掩饰的笑意说,“可行啊,怎么不可行。”尼克拉尔又疯狂的说,“这些人类罪有应得,蔑视种族,欺压弱小。我们报复一下不可以吗?”
中年男人不耐烦地说:“知道就好。”然后在地上画出了一个简陋的炼金法阵,对尼尼克拉尔说,“这个传送阵只是一个临时的通道,构造简陋,进去之后会有一种压迫感。”说着中年男人的嘴角勾了勾,露出了一种诡异的微笑,“所以你能不能活着到万神之砧,就不知道了。”
“哈,我相信你,我忠心的仆人。”中年男人见尼尼克拉尔没有说话,于是自顾自的说,“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走进去。”
“不错。”尼尼克拉尔坚定地回答,望着炼金术法阵上杂乱的线条,正如他此时的心。
他转身毅然地走进了通道。
“我曾经也和你一样,内心充满滔天的仇恨。可是,很快我就意识到我不能这么做,因为我看到成千上万的奥古斯人民失去家园,流离失所。渐渐的亲人们之间不再有温情,不会有关怀,每个人心中都只剩下无边的怨恨。可这比起失去家园,失去人性才是更可怕的!因为那就是一个国家或一个种族沦为万劫不复的人间地狱。”(摘自《怪物大师》第十二部)
图苏的话,再一次回响在尼尼克拉尔的耳边。通道中的强风吹来,拂起尼尼克拉尔的头发,风在耳边“呼呼”作响。
“我相信你,尼尼克拉尔大人。”
艾姆……
“我要改变这场结局。”尼尼克拉尔喃喃道。巨大的压迫感向他袭来,尼尼克拉尔咬紧牙关,毫不畏惧地抬起头,身影消失在通道深处。
剧烈的压迫感渐渐消失。当尼尼克拉尔再次睁开眼睛时,四周一片昏暗,这里正是——万神之砧。
尼尼克拉尔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眼睛,才适应了黑暗。这个曾经载满侏儒族的仇恨与血泪的地方,尼尼克拉尔眼底浮出了丝丝懊悔,他的脸上浮起了一丝苦笑。
“是……尼尼克拉尔大人。”一个侏儒探出头来看到尼尼克拉尔后,露出了惊喜的神情。然后他拉住尼尼克拉尔的手,跑到躲起来的同伴面前,说:“是尼尼克拉尔大人,他回来了!”
尼尼克拉尔眼眶湿润的望着大家,是呀,他回来了。他想:我要保护好我的族人,伙伴,朋友……以及我所拥有的一切。哪怕我一无所有,我也要试一试。
希望与喜悦在尼尼克拉尔心中涌动, 久久无法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