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可算是更啦,这篇是碧落主场,有微雷普意味,雷者.....你自己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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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现在不想发表任何意见,是的他不想,他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带布鲁出海兜个风都会捅娄子,比如现在,他和布鲁正盯着甲板上的一个大木箱,而这不是主要,主要原因是这个木箱还在不断地渗血,血从木箱的一角不断渗出来流在甲板上别提多渗人了。
火光咽了咽唾沫,看到布鲁用同样的目光看着他,“怎么办?”布鲁用极小的声音向火光求助,“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啊。”“等我数到三....就一起掀开。”火光用及其缓慢的速度扶上木箱的箱盖,
“一.....二....三!”在掀开箱盖的一刹那一把银色的匕首被丢出来朝着布鲁的面门刺去,“布鲁闪开!”火光迅速推开布鲁然后抓住了那把银匕首,虽然火光的手立刻鲜血横流但好歹不是什么致命部位,但火光现在无瑕估计手上的伤口,他和布鲁都被木箱里的东西吓了一跳。
箱子里是一个女人,看容貌不过二十多岁,身上穿的风衣沾上了不少血液,因血液的凝固成了红褐色,金发毫无生气的耷拉着,星星点点沾上了不少血污。她的右眼似乎受到了重创无法睁开,单剩一只猩红的左眼盯着火光和布鲁,腹部的伤口因为剧烈的喘息而被反复撕裂。
“你....”布鲁盯着眼前的人显然被吓得不轻,但对方只是大口喘着气“别报警,求你了。”“这......伤成这样也不是办法......”火光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了妥协,“你还能走吗,先处理一下伤势吧,我不报警。”眼前的人盯着他,似乎在衡量他话里的真假含量,最后从木箱中出来,“谢谢,我叫碧落。”她刚站起来身上的伤口又开始发作让她差点摔倒。
布鲁似乎早为难,“你伤成这样我们船上又没医生....要不先把你送去附近码头的医院治疗?”“不要!绝对不能去!”听到这句话碧落突然拉住布鲁的斗篷,“求你.....别把我抓进去。”“诶?!好好好,我不会,绝对不会。”布鲁手足无措地看着挂在自己衣服上的人,只好对火光使眼色求救。
火光无奈叹了口气,转身去船舱拿了个医药箱,“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了,只能给你做点应急处理了。”然而他的手才刚碰到对方的衣角就被对方制止住了,“别,我自己来。”说着还想挣扎着站起来,然后下一秒就又倒在地上,火光无奈叹了口气,“算了,我帮你吧。”然后没有顾及碧落的反抗直接掀起了破烂不堪的风衣。
“嘶——这情况比我想的严重多了。”火光看着裸露在外伤口狰狞的皮肤倒吸一口气,“忍着点。”他拧开酒精的瓶盖直接倒了上去,高度的酒精在接触到受伤皮肤的一刹那就开始滋滋作响,碧落只是皱眉干脆利落地撕掉多余的布料封住伤口,然后再次在火光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晕倒在地上。
所以说现在的情况就很尴尬,火光无奈地看着已经被扛到船舱里安置还在昏迷状态的碧落,一筹莫展,现在已经能确定他和布鲁的船到了深海区,搞不好一时半会没看住他们已经漂到了海洋的中心地带,想重返鲁纳克国目前来说是不可能的,何况他们貌似还带了个通缉犯。嘶————难搞哦,他抓了抓头发,目前最主要做的还是尽快找到能提供补给的岛屿或是码头,“都过了那么多年了啊....当上上尉之后基本上就是打肉搏了,但愿我还记得海军新兵必修课里教的航线辨别。”火光掏出口袋里的一个罗盘,回到甲板上的船舵旁,“啊让我看看....哪个是东来着,诶等等是不是看错了,艹那个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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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原本不叫碧落,那只是她很久以前写过的一本书里的笔名,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叫开了,那么碧落的原名叫什么呢,克里斯汀,一个略微有点中性化又有点复古的名字。
爱德卯丁学府可以说是整块大陆的最高等学府,也是克里斯汀的启蒙学校,她的父母是爱德卯丁学府的教授,在环境的熏陶和父母从小就颇为严格的教育之下,克里斯汀理所应当地成了学府常年第一的优等生。
但没人知道克里斯汀埋藏在心里深处的秘密,也许是因为从小缺乏情亲,也许是因为父母常年给予的重望与随着年龄日渐苛刻的要求,克里斯汀在成长的过程中逐渐显现出反社会人格,且是高功能反社会人格。
11岁的时候因为一次成绩下滑克里斯汀被父母关在地下室紧闭反省,地下室的气窗打开着,时不时有老鼠窜进来,窜过她的脚边,不停地吱吱叫,且越来越多。好吵啊,闭嘴,不要吵了,烦死了,闭嘴啊!克里斯汀不悦地想着,然后随手从地下室堆在墙角的杂物中抽出一个烛台对着其中一只叫得最厉害的老鼠砸了下去,又狠狠地砸了好几下,老鼠的头脑浆迸裂,血流了一地,剩下的老鼠似乎被同伴的死亡吓傻了,迅速地一拥而散,原本琐琐碎碎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克里斯汀盯着地上已经不再动弹的死老鼠,那是她第一次真实体会到杀戮这个概念,只要让吵闹的东西不再动弹不再呼吸,它们就自然安静下来了。克里斯汀这么想,然后丢掉了手里的烛台,用两指把死老鼠捏起来随手丢到了某个阴暗的角落,然后掏出口袋里的手帕丢在地上的血迹处,狠狠踩了几脚。
那是克里斯汀第一次“杀死”了一个生命,一条确切存在过的生命,后来这件事不了了之,父母把她从地下室里放出来,他们没有注意到克里斯汀嘴角不易察觉的笑,也没有注意克里斯汀皮鞋鞋跟上的一抹暗红的颜色。
真正让克里斯汀开始产生杀戮的欲望是在15岁,年轻的学生第一次开始学习如何解刨一个鲜活的生命体,毫无意外,这种将生命体活生生夺走的体验让一直被繁重而琐碎的条律束缚的克里斯汀有了解压的空间。
首先是最常见的鱼,然后是青蛙,蛇,然后开始变成哺乳动物,兔子,牛,猪,然后是鸟类,最后是死人。克里斯汀沉迷于这种解刨游戏,这让她有了发泄的空间,她喜欢鱼类在离开水后尾鳍不断跳动的挣扎,她沉迷青蛙被剖开后任然在跳动的心脏,她痴狂哺乳动物死后任然保留的温度,她痴迷鸟类被柳叶刀扎住却依旧拍打翅膀徒劳挣扎,而人,人拥有综上所述的一切。
尽管如此痴狂于生物学但父母却并没有听从克里斯汀的意愿,而是自作主张地选择了克里斯汀天赋最明显的法律。没有得到父母的支持甚至被强迫做其他,就在那个时候,克里斯汀沉淀多年的反社会倾向开始直线飙升,甚至飙升到了一个旁人根本无法想象的数值,然后,在18岁的毕业季,这个数值达到了最顶,开始爆发。
原因是克里斯汀提交的毕业论文,作为评审的教授只是拿起来看了两眼,然后故作遗憾地摇了摇头,“克里斯汀小姐,很抱歉,但你的论文没有任何依据,我作为你的评审的教授当然希望你通过,克里斯汀小姐,不如...让我单独辅导辅导?”中年大腹便便的男人不坏好意地摸向克里斯汀的手,她受惊似的迅速把手从餐桌上抽回来,皱着眉盯着眼前的男人,“教授....我觉得我还是需要靠自己,不劳烦您了。”良好的教养让克里斯汀强忍着怒气敷衍,起身就想走,然而不识好歹的中年人却依旧不依不饶,“别走那么快啊,你不是想通过毕业考吗?我可以.帮.你.哦。”克里斯汀的手被拽住了,男人却依旧在说,“克里斯汀小姐都做过那么多次了,也不缺这一次了吧。”克里斯汀僵硬地转头看着他,“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教授,我真的要走了...”
然而男人却根本没打算松开她的手,持续的恶心让克里斯汀原本还能勉强保持冷静的大脑彻底被冲动占据,她没被钳制住的手悄然拿起桌上的餐刀,男人带着恶心暗示的话语一刻不停,每一句都激怒着克里斯汀让她作出那个动作“你不是想毕业嘛,如果没我在,可就困难多了哦。”闭嘴....“克里斯汀小姐是怎么做到18岁读完博这一点你最清楚了不是吗,要是被查出来的话....”烦死了,闭嘴...“你的论文不仅毫无依据,而且,是找枪手代写的吧,想这样的作品可是最劣质的哦。”不要说了,闭嘴啊,给我闭嘴啊......
“给我闭嘴啊恶心的蠢货!”泛着银光的餐刀被一把插进男人的喉咙里,男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瞪大的眼睛里还带着不可思议,“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我叫你闭嘴啊!垃圾!恶心!你有什么资格否定我!”克里斯汀手上的动作仍然没停,餐刀被狠狠扎进男人身体里的任何一个部位,鲜血飙溅在她脸上,赤红色的眼瞳迸发出愤怒的火焰。
等到她完全停下来的时候尸体已经被扎成了血肉模糊的一片,她抬头看向周围,有学生,教师,也有问讯赶来的警察,那些人都以她为中心避开喷溅出来的鲜血围成一个圈。
为什么要杀人
“他侮辱了我”
你后悔吗
“不曾后悔,再来一百遍我都会这么做”
你知道自己犯罪了吗
“我没有犯罪,那是我为了自保做的正当防卫”
不知悔改
“我没有犯任何错”
宣判结果,态度恶劣,知错不改,现在法院向你宣以死刑。
“喂喂,你听到没,那个全年级第一的优等生杀了教授诶。”
“18岁就能读博肯定是动了关系,啧啧啧,说不定是她先勾引人家的。”
“啧啧啧,她杀人的时候我在现场看着,尸体那叫一个惨,脸已经被捅到压根看不清了。”
“是怪物啊”“疯子”“神经病”
克里斯汀被警察戴上手铐从学府押走,她想,这和往年走红地毯也没什么不同,一样有人吵闹和窃窃私语,只不过少了些掌声和音乐。她笑着靠在监狱里冰冷的水泥墙,心想,完了,这下是真的到头什么都不剩了。
然而命运总会开玩笑,就比如她隔壁牢房那个青年同样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然后他说,“哟,同样是死刑犯,有兴趣一起越狱吗?”
从这里开始是克里斯汀的结局,但也是碧落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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